顾约淮嫌恶地收回眼,太阳穴钝痛更甚。他压住情绪:“黎渡来接你?”
没搞懂他为什么突兀地提起黎渡,夏云梨茫然地点头。
捏着铲子的手顿时收紧。顾约淮冷不丁黎渡朋友圈那张照片。他的眉宇拧起,眸底戾气横生。
他冷声:“你们住在一起?”
夏云梨没听出他话语里的异样,反问:“我们住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
顾约淮闭了闭眼,蓦地失去说话的兴致。
他面如黑夜,低头继续装糖。
夏云梨又尴尬起来。她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颤得不成样子。
她忙问:“手怎么了?你抽太多烟了?”
夏云梨的生父是个老烟枪。她很清楚,抽烟或酗酒的日子久了,手就会抖得和筛子一般。
顾约淮懒得吭声。
氛围愈加凝滞。
夏云梨有些窘迫,以为是自己多管闲事,触及他心底的边境线。
她暗暗嘀咕:多年不见,性子是越发冷了。
夏云梨尴尬癌发作,又忍不住上赶着破冰:“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吃糖了?”
顾约淮的动作霎时顿住。
夏云梨发现,他开始走神了。
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