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多年养成的规矩板正还是抹也抹不掉,肩背沉默着笔挺锋利。
锋利得像是开了刃,鲜血淋漓,割开暗沉昏淡的现实过往。
不伤人,只伤己。
梁宵胸口翻扯着疼,不等霍阑了,转回身半跪下来,把他整个抱住。
霍阑微微打了个哆嗦,艰难推他:“凉。”
“没事。”梁宵收紧怀抱,“抱着就不凉了。”
“不是……”
霍阑胸口起伏得激烈,阖紧眼逼自己:“我身上……凉。”
霍阑低低吸了口气:“你会冷――”
“霍阑。”梁宵说,“你冷吗?”
霍阑说不下去了,闭着眼睛摇摇头。
“你冷。”梁宵抱着他,“你只是习惯了,你也冷,没人不会冷。”
梁宵想了想:“有首诗你可能没听过,不是必背篇目。当初我认识个人……很好的人,他教我背着玩的。”
“别的我都忘了,就记下来两句。”
梁宵说:“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
霍阑嗓子哑透了:“不辞冰雪为卿热。”
梁宵怔了下,笑笑,摸摸他的头发:“是。”
“有你在,冰雪就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