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不能让江南的朋友听见。
牵扯出过往的那天晚上,梁宵高烧得意识不清,还不依不饶地死死拽着他,说什么都不准他欺负那个少年的霍阑。
……
霍阑不敢违背梁宵的话,却又难以自制的憎恶当时的自己。
怎么会迟钝到这个地步的。
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现的。
已经这么明显,为什么一直都没发现,一直都没能想清楚。
为什么能心安理得地回了帝都,心安理得地过了这么多年,心安理得活到现在。
霍阑胸口疼得几乎失去知觉,闭上眼睛。
那些在那天晚上,被硬扛信息素爆发的小梁宵哆哆嗦嗦涂掉的页码,和被一页一页重新画上的qaq。
究竟有多少是想要对他说……但已经来不及说的话。
“梁先生是有话对您说的。”
管家守在他身边,小心出声:“原本是想找机会好好告诉您的,梁先生一直担心您意外知道,录了话给您……”
管家攥着早准备好的录音笔,犹豫:“您要听吗?”
霍阑视线落在那支录音笔上,瞳底稍稍柔和了些,伸手碰了碰。
霍阑把录音笔接过来,慢慢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