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怀里拉进来,额头抵上他的。
梁宵勤勤恳恳给他擦脸,呵了口气:“别动――”
霍阑圈着梁宵“嗯”了一声。
梁宵以为他醒了,愣了下,低头看了看。
霍阑依然睡得昏沉,大抵是不很满意自己的信息素,眉峰微蹙起来,低低咳了声:“冷。”
梁宵心说废话您自己下的雪,憋了半晌,认命乐着叹了口气,拿被子严严实实把人裹牢。
霍阑和少年时无疑早已分明不同了,记忆里的柔和轮廓变得刚硬,整个人多了十成十不怒自威的沉肃冷淡。
梁宵难得有机会这么仔细端详他,替霍阑擦着脸上那一条意外留下的记号笔痕迹,心里还是压不住地轻动。
梁宵碰了碰他,小声:“肥羊。”
霍阑含混应了,在他背上抚了抚。
梁宵难得有机会作威作福,得寸进尺:“作业写完了吗?”
霍阑没应声,跟着抿了下唇角。
梁宵心心念念着想一日三省他身,清清喉咙,格外威严:“背书了吗?做题了吗?亲我了――”
霍阑终归绷不住,轻轻笑了一声,睁开眼睛,在他唇上碰了碰。
梁宵张了下嘴,飞快在霍阑臂间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