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只要一想到陆月梨有离开他的可能,他就会难过,比小时候鞭子抽在他身上要难过。
比所有人说他活该被众叛亲离要难过。
可陆月梨走了,他不就是应了那句预言,众叛亲离。
情绪爆发地彻底,顾离失了分寸,眸中所有的盛怒化作唇边冷冷的笑:
“所以你是要走是么,你要去哪里?你箱子里所有的设备都是划的顾氏的卡吧。陆月梨,只要我想,你没法再接到摄影单。”
他像是一个商人,利用所有的筹码换取陆月梨的留下。
“别逼我恨你。”
陆月梨说。
握有筹码的顾离稍稍恢复了些冷静,他从冰箱里取了杯冰酒,烈酒入喉,说不出是醉了些抑或是更清明了些。
顾离坐在沙发上,轻轻摇晃着酒杯,淡声说:
“我没逼你,那箱子里的设备快要破百万。陆月梨,赔给我,我可以让你走。”
他赌她还不起。
“我们一定要这样么,”陆月梨淡淡道:“九年了,好聚好散不好么。”
她忽然有些想笑。
顿了顿,她说:“可以。”
陆月梨从行李箱的夹层里取出一串珠宝,那算是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