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可以走到最后,所以才一遍遍祈求神明,希望愿望可以成真。”
“刚去美国时,我真的好恨你。不过后来我反而释然了,你知道我是走关系进的天中,我不应该遇见你的,原来我们从相遇就是错的。”
“相遇就错,过程也错,又会有什么好结果呢。”
“顾离,是我忘了,你早就不是天中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少年,你是高高在上的顾氏总裁。”
“我总被锁在湾洱那个夏天,像是迷宫,路弯弯绕绕的,怎么也走不出来。可是幸好,现在我走出来了。”
顿了顿,她说:“顾离,你也该出来。”
我们不该活在过去的。
顾离让司机带他们走,后来陆月梨再也没有听过顾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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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听到顾离的消息,是在次年的夏天。
是顾离助理徐一说的顾离的死讯。
顾离葬礼的那一天,明明是盛夏,可雨丝浸入身体时还是会让人觉得通体冰凉,被雨打湿的烂泥裹挟着零散的花瓣,静静地躺在地上。
顾离这辈子既无亲朋又无好友,所以他的葬礼从头至尾就只有陆月梨一个人。
陆月梨打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