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迫不及待地举手。
全班一阵哄笑:“袁理,够意思!”
李敏狐疑地看着这些过分亢奋的学生们,只可惜最后什么都没发现,才摆摆手:
“行了,袁理,自己选个位置,季远,你下去吧。”
“得嘞!”
袁理拎着书包迫不及待地往另一边冲,沈又又则规规矩矩地坐在桌边,看昨晚才见过的少年往第一排走。
他极高极瘦,麻袋一样的蓝白校服套他身上,竟有股嶙峋的峻拔感。
窗外的雨还在下,白炽灯亮着,有光进来,将他校服领口敞露着的一截皮肤照得越发白,沈又又看他越走越近,近得仿佛能看见漆黑眼睛上半耷拉着的长睫毛,才触电似的垂下眼睛,可脑子里却还是晃过对方的脸,后知后觉地想:
他是不是混了点血?
五官也太深了。
一片阴影扫过桌面,又过去了。
“滋啦”一声——
椅子被向后推,那人坐了下来。
沈又又背挺得直直的,明明没什么不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耳朵变得格外敏锐:
书包塞入桌肚的声音,书页被翻动的声音,鞋子轻轻摩擦过地面的声音……
“OK,”讲台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