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又的眼泪没停,只是抬头望了他一眼,隔着朦胧的水雾,少年眉间的不耐显而易见,可他也没走,只是手插兜里,懒洋洋地乜她:
    “不就是没考好?我交的白卷。”
    沈又又知道。
    季远睡了一天,三门全零蛋。
    特别抢眼。
    “那不同,”
    她道。
    “哪里不同?不都是不及格?”
    “你自己不学好,”女孩子的口气带着点嗔,好像这一哭,她脸上那木木的、隔着一层的面具没有了,“我一整个暑假都在看书,和你不一样。”
    “噢,好学生。”
    嘲弄的语气。
    “别这么说我。我不是好学生,我很笨。我一整个暑假都在看书,从早到晚。可我还是考砸了。”沈又又擦了下眼睛,“每一次都是这样。”
    “学习不好就笨了?歪理。”少年倚着墙,姿态懒散,连语气都带着点漫不经心,“每个人的天分都是有限的,这里多了,那里就少了,你学习这么不开窍,也许别的地方特别多。”
    像一片羽毛扫过心尖,有点颤,还有点痒。
    那种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就像……有个人,悄悄用棒拨了拨你混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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