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他还在墨尔本参加一个老乡会, 大半夜一通电话, 打得他魂飞魄散,连夜赶去洛杉矶转机, 生怕赶到那,是去捡尸的。
可事实上, 也没比捡尸强。
他跟着救援队上山,最后, 在一个雪地里找到躺在那的季远, 那时,他躺在那人事不省,脸冻得发青,后来送去医院, 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眼看都要不行,谁知他竟然挺过来了。
当时醒来,也是这样一句:“命太硬,阎王不收。”
“你说,你要作死,非通知老子干嘛呢?”
方鸣之坐了下来,一只脚蹬在床腿,似乎是猜到季远要说什么,摆摆手,“我知道你给我电话的意思。放心,你家里人我没通知。”
季远说了声谢。
“不客气,只是下回你要再作死,千万别第一个告诉我,你害怕——”
方鸣之说到一半,说不下去,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来的时候,你在哪儿吗?ICU!”
“我当时腿都软了,我爸拿着拖鞋打我我都没那么怕!后来医生出来怎么说的,你知道吗?!”
“他说,”方鸣之咳了声,学,“‘患者这段时间大量摄入酒精,饮食不规律,引起急性胃溃疡伴出血,电解质什么……紊乱,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