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递过来一个红薯,那红薯用油纸包着,发出浓郁的被烘烤过的香气。
沈双没接,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你自己吃。”
季远莞尔,“放心,一个红薯…”他压低声,“还当不了聘礼。”
沈双:……
她哼了一声,吃就吃。
只是到手却是太烫了,手一抖,红薯就往地下掉,被季远接住,他却像是毫无所觉般,重新帮她将红薯皮剥了,露出金黄的里子递过来。
旁边人一阵“哦哦哦”叫起来。
季远长腿一下踢过去:“少起哄!闹什么闹!”
沈双一口咬着红薯芯,咽了下去。
很甜,烫嘴,像童年记忆里的味道。
沈双一口一口地吃着,似感觉异样,转过头,却见季远正单手支在一条腿上,安静地看她。
火炉跳动的红色火焰映入他的眼睛,好像盛攒不住的、热烈的、某种名为爱的东西。
沈双停住了。
他却似是以为她噎住了,忙起身,从旁边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递过来:
“慢点。”
沈双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或者说,落到那只黑色保温杯上。
形状很熟,像是三蕖市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