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周其实也没数,但他装着很懂行:“艺术能那么便宜吗?至少也十几万啊。”
乔亚感叹了会,末了说了句:“这聂小姐胆儿可真大。”
“可不,”孙周很有感触,“这黑灯瞎火的,又是秦巴山区,我跟你说,我心里都打鼓,这要是冒出几个不法分子把我们给弄死了……”
乔亚没好气:“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一年轻女的,敢跟你一男的,大半夜跑那么偏的地方去——她就不怕你起色心、把她给那什么了?”
“我拿钱办事,有职业道德。再说了,这都认识几天了,等于半个熟人。”
乔亚冷笑:“熟人?人家说,性犯罪一半都是熟人下的手,女人防男人,不分熟不熟。反正换了是我,绝对不敢跟一个不熟的男司机大半夜往乡下跑,男同事、男同学都不行。”
孙周涎了脸:“那我呢,我行不行?”
乔亚也发了嗲:“你行。”
孙周心上胯下同痒,正想说两句骚话,忽然看到车左的后视镜里,掠过一个黑影。
他吓地一激灵,手机都掉了:“谁?”
回应他的,是风过秸秆地的哗啦声响。
孙周打开车门,四下看了一回,觉得那玉米地里似乎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