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又要低几度,后车厢门开着,山风嗖嗖往车里灌,而他就斜躺在正当风的地方——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穿膛风”,穿透了他的胸膛,兼心肝肺肠。
炎拓蜷起了身子取暖,渐渐的,他听到了人声,被风吹过来的、两个人絮絮说话的声音。
他挪转着僵直的脖子,向声源的方向看去。
太暗了,好在借着车内仪表的微光,他能隐约辨认出那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聂九罗,他对她的身形轮廓可太熟了,嚼穿龈血、磨牙切齿的那种熟;另一个他没见过,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前额至后脑的廓线很顺滑,不难猜测梳了个大背头,而从声音判断,这男人应该有些年纪了。
他凝神细听,尽可能去捕捉飘在风里的声音。
聂九罗:“……孙周呢,还能不能救?”
老男人迟疑的:“不好说,尽量吧,要是早点就好了……这都扎根出芽了。”
聂九罗:“对了,之前孙周失踪,我报过案,当时没想到……”
声音在这里低下去,炎拓没听到。
“……想办法销个案吧,安排他露个面或者往家里打个电话都行。”
老男人:“这你放心,我们会把事做周全的。”
聂九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