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即便关系已经很熟了,卢姐还是坚持称她一声“聂小姐”,毕竟雇佣关系,这是礼貌。
聂九罗空了手,在灶台边的小马扎上坐下。
卢姐察言观色:“工作不顺心啊?”
在她眼里,聂九罗简直人生赢家:年轻漂亮,有才有业,真有不顺心,也只会是工作上遭受点波折、创作上卡卡壳而已。
聂九罗说:“不是。”
她手指插进头发里,没章法地理了几下:“我在老家,有一些亲戚,远亲,做的不是什么正经事,我跟他们也基本没来往。”
卢姐用心听着,雇主能向她说事儿,让她觉得自己挺受尊重的——多少雇家政的看不起人、把人当佣人使呢。
“但是呢,也不好断。上一辈的原因,欠过他们不少钱。”
卢姐忍不住说了句:“那得多少钱啊?你现在……都还不清?”
聂九罗没回答:“有债嘛,就免不了还有联系。本来我想着,债清了之后,各走各的,没想到他们现在出了娄子……”
卢姐有点紧张——
“然后他们都跑了,我被拱出去了,”聂九罗笑,“你懂我的意思吗?他们的对家,现在都得找上我了,我成唯一的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