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乎了也,而且,她充其量也就二十多年的人生,能“繁复”到哪去呢。
聂九罗撂开书,忽然想到炎拓。
身边活着一群跟人一样的地枭,还要装着并未察觉,这人生,足够肌理、明暗、刺激和层次了,她的就有些单薄了,毕竟普通人嘛。
正想着,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聂东阳”,聂九罗颇反应了一下这人是谁,然后很平和地接听。
聂东阳在那头笑:“夕夕啊,这么晚还没睡?”
聂九罗想“敬称”一声大伯,没叫得出口,不过,聂东阳是她父亲聂西弘的亲哥哥,所以这人真是她大伯,亲大伯。
她嗯了一声:“有事?”
聂东阳说:“是这样的啊,夕夕,你一直在外打拼,也好多年不回乡了。不过今年不太一样,下周是你爸十九年冥诞,我们这边的规矩啊,过九不过零,十九年,那是比整二十年还要重要啊,你是不是回来祭拜一下?”
居然都十九年了,她是该尽个孝:“好啊。”
聂东阳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十九年,那肯定要操办得隆重一点,要花不少钱。我琢磨着,这钱是不是你出比较合适啊?”
聂九罗没吭声,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