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耐心看大衣肩头慢慢堆起雪粒,然后伸出手指,很温柔地一点点拂去,像忙里偷闲,因时就雪,玩一出只有自己窥到法门的小游戏。
聂九罗心说,真是冤家路窄。
那是炎拓。
再一想,路其实不窄,石河县只有这一家高档酒店,他上次住这儿,这次过来当然还住,她也一样。
肩头掸拂干净,炎拓仰起头,看簌簌雪粒里的酒店大楼。
聂九罗没动,她觉得自己如果忽然闪避才会引人注意,停车场只他一个人,酒店却有上百个明亮的窗口,他未必看得到她,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某个开窗看雪的住客。
炎拓的目光掠过这一片。
有那么一瞬间,毫无理由的,聂九罗觉得,炎拓看到她了。
***
窗外雪粒渐渐稀疏,看来,这场雪是下不起来了。
聂九罗关上窗户。
睡前,照旧写今日三件事,然而这一天过得非常平淡,回想再三,只能记上一条“炎拓又来了,不过,他没看见我”,再一想,在末尾加了个问号。
落下日期之后,熟练折星,星星折成,轻飘飘的。
她把星星弹向高空,候着星星落下,一把捞住,然后瞄准不远处摊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