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聂九罗闭窗关空调,她实在冻得够呛了。
这还不够,她从提袋里翻出宽胶带,寻着了衔口处,哧啦一声撕开:得把炎拓绑上,以防他半夜发狂。
炎拓看到胶带扯出老长,也猜到了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不声不响就缚,封他嘴之前,聂九罗问了句:“要喝水吗?”
炎拓摇头。
不喝了,他记得出症状叫“扎根出芽”,他不想为这些根芽提供水分,再说了,喝了水,万一起夜怎么办?
关灯前,他看到聂九罗倚靠在床头,拿了酒店内刊做垫板,在一张淡金色的长纸条上写下了什么,写完之后三折两绕,鼓成了一颗星星,嗖地扔向了不远处敞口的行李箱。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灯灭了,星星在半空划过一道淡而微亮的光迹,像流星。
炎拓闭上眼,许了个愿。
许愿明天的天生火来得顺顺利利,不管什么根什么芽,都别在他身上作妖。
***
聂九罗说得没错,降温的作用是一时的,火炙之前,还有的熬。
睡下之后,那种感觉又来了,仿佛身体深处有个炉灶,慢慢烘热他的血,起初还能忍,只是不舒服而已,到后来,血就越来越热,整个人汗出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