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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刚拨通,那头就接了,聂九罗怀疑蒋百川一夜都没怎么睡,尽等她电话了。
果然,蒋百川的声音疲累而又沙哑:“聂二啊,这事你怎么看?”
聂九罗:“蒋叔,你问我意见啊?”
蒋百川苦笑:“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话没错,她的确认为自己是个“旁观者”,可以随时退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喝着卢姐炖的汤,继续钻研她的雕塑,参展、获奖,然后办巡展,争个名逐个利,踏实且坚实地,过自己的红尘日子。
板牙种种,不是她另一半的世界,只是她世界里的一小扇门,她偶尔进出,理理前债而已,绝不会让门里的种种,牵累到她真正的生活。
她说:“要我看,尽量和平赎回咱们的人,然后,这事就算了吧。”
蒋百川没听明白:“什么叫算了吧?”
聂九罗说:“蒋叔,我们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不寻常,是缠头军的后人,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有超出常人的本领,对,这些都没错。可是,你不寻常,你的对手,就一定普通吗?”
蒋百川沉默。
“邢深就是在这一点上栽了跟头。他是狂犬,身边跟着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