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陈设简单、朴素,还透着点旧。
有个男人站在她床边,居高临下看她,看不清面目,只觉得身形高大,遮去了她一半的视线。
聂九罗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听到那人说:“是我。”
声音挺耳熟的,她想了又想,反应过来。
这是炎拓。
炎拓啊……
她的身体重新松弛,眼皮复又闭上。她不知道自己滑入机井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有一种直觉:炎拓对她,没有威胁。
那就好,她又可以安心睡了。
炎拓说:“聂小姐,你知道你差点死了吗?”
这噪声真是烦人,聂九罗眉心微蹙,脑袋不耐地往枕头里窝了窝,很快,整个世界又消停了,身子不断往黑里坠。
一看她这架势,炎拓就知道,她没那么快清醒。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生死河岸淌过水的人。
炎拓出了房间,客厅里,刘长喜正帮他削苹果,见他出来,紧张地站起身,削了一半仍没断的果皮颤巍巍地缀挂下去:“怎么样,房……房间还满意吧?”
***
刘长喜是中午的时候接到炎拓的电话的。
炎拓没具体讲原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