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叠的,卢姐是西式的做床风格。
桌子上留了张纸条,上书:箱子我放柜子里了。
放你的头!聂九罗狠攥纸条边角,把纸页攥得哗啦响。
卢姐拎着吸尘器进来,尽量开小音量吸尘:“他这被子叠得可真不赖,有棱有角的,我问过他,他说军训时学的,一个系就数他叠得最好,还被选出来当示范来着。”
是吗,聂九罗更不开心了:卢姐都知道这些,她反而不知道。
她闷闷说了句:“没礼貌。”
卢姐笑:“人家一早就起来了,等你好久,你自己睡不醒,这能怪谁?我本来想叫你,他说算了,一个病号,昨天赶路又累到了,让别叫,说多睡一会就是多养一会身体,又说还是赶早走,省得晚了堵车。”
聂九罗哦了一声,纸条攥起又撸平,撸平又攥起,末了搓成了小卷,一边搓一边拄着拐出门。
而今复健提上日程,她计划一天下楼三次,一次绕院子走三匝,争取半个月之内扔拐,至于胳膊么,不是个人能使得上劲的,多跑跑私人医院,做医疗复健吧。
小院闹中取静,有花草点染,静里又多点清幽,老汤当初给院子规划了四季景,一季开一季的花,现在已经入冬,开得好的是水仙、铁筷子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