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罗转过身,把这尸坑甩在背后,一步一步往外走,脚下有时软得发飘,有时又硬得硌人,她懒得再去摆什么三角指向标了,也没心思去听周围的动静。
反正不在这堆尸骨里面。
林喜柔不会这么蠢的,炎拓是能换蚂蚱的啊,蚂蚱啊,她的亲生儿子,多大的愤恨,宁可不要蚂蚱?
不会不会,林喜柔不会这么蠢。
都怪余蓉,不会讲话,上来就丢出这么一个假设,一下子把她带坑里去了。
没错,她得有自己的判断。
可她自己的判断在哪呢,她脑子里装的是沙吧,一直在溃散、扬洒,连点像样的推测都理不出来。
反正,炎拓不在这里,他不该是这个下场,不该是。
聂九罗的身子晃了一下,酸楚气从胸腔上涌,一下子浸到眼底,又觉得胸腔里揣着的那颗心像石头一样慢慢裂开缝,缝里飙出的都是赤红带焰的愤怒岩浆。
我特么的……
她心里想着。
我特么的……
手电光斜向下,停在了地上,那里,有一串滴滴拉拉的血迹。
哪来的血迹?
想起来了,是那东西,被她插了两刀,当然会流血,流血好,流干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