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指身前离着的编磬:“那这个……”
邢深抬手下压,示意她先听自己讲。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短的时间,人俑也是不断烧制的,最开始,只是用人俑当界标,提示大家不要越界,后来,是想让里头的人能看到大秦将士的风范,不管身处什么状态、都不忘自己的归属,再后来,就成了缠头军的传统、有祭奠的性质了,走青壤时,甚至会专门制作新的人俑造像供奉进去——这一代一代,一年一年的,可以想象,这道人俑界限的规模有多么庞大。”
炎拓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之前听说过缠头军的历史,说是缠头军入山,历时两年多之后,终于摸着了门路,找到了第一只地枭。”
邢深苦笑:“这说法没错,就是简略了点。我们巴山猎,打猎时有分工,有人坐‘交口’,负责下手,有人‘撵山子’,也就是敲锣打鼓、抄枪抡棒,负责把野兽给惊扰出来。这第一只地枭,就是里头的缠头军设法撵出来的。”
聂九罗轻声说了句:“所以,那些进黑白涧的缠头军,功劳不小啊。”
没想到,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居然让邢深激动了:“没错,就是这样,可是……”
他硬生生刹住,缓了会之后,还是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