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路线往里走的吕现一行中道汇合。
抬担架的两人向吕现移交了炎拓之后当即回返,余蓉打算在金人门一带再守几天,看看能不能再捡回几个——青壤那么大,也许还有人在里头兜着圈、没找着方向呢?
吕现这人有个好处:炎拓没什么危险时,他尽可以嘴欠打诨,但人真有事时,他还是专业和敬业的。
收到伤情照片之后,他就广掘人脉,联系了自己在外科以及骨科的各位师兄师姐,研究该怎么用药、清创、缝合,以及有可能引发怎样的并发症、该辅以怎样的后续医疗保障。
现在接到人了,先不废话,立马设帐开展工作,因为余蓉放话说“一切按最高规格来,费用不是问题”,他甚至还带了个助手随行。
炎拓用了麻药之后就昏睡过去,再醒来时是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是不是药劲没过,脑子昏昏沉沉,看人也看不清,只觉得吕现的一张大脸像胀气的馒头,在眼前飘。
吕现说:“炎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语气,炎拓觉得自己可能药石无医、回天乏术了。
吕现:“……我估摸着你会生一场大病,你这身体,这次真耗到老本了。”
炎拓阖上眼皮,脑袋沉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