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美的院子,梅花盛放,岁月也停在之前:聂九罗穿着睡衣、吊着胳膊,他笑呵呵持一支梅花,脖子上还挂了块“老赖”的牌子……
院门上的对联依然红灿灿的,一边书“平安”,另一边是“归来”。
炎拓伸出手,在对联上轻轻抚过。
曾经,这个小院子等回了他。
将来,也能等回聂九罗吗?
……
晚上,炎拓稍事洗漱之后,就睡在聂九罗房里。
他现在很难睡着,一闭眼就是青壤、黑白涧,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前一个晚上,他梦见白瞳鬼带着聂九罗的尸体过了涧水,那场面如默片,没有任何声音,而他身体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就那么眼睁睁看着。
今晚,要是能连续剧一样续上也好,让他看看,它们把聂九罗带去哪了。
睡到半夜,果然又做梦了。
可惜,续的不是前一晚的剧情。
梦见翻了个身,睁开眼,透过床顶挂下的薄幔,看到聂九罗正坐在梳妆台前,哼着歌,慢慢擦拭水乳。
炎拓又惊又喜,坐起身子,说:“阿罗,你回来啦?”
聂九罗柔声说:“是啊。”
然后向着他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