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了。
可是,这么一来,他就更寂寞了。
卢姐在早晚和三餐时段可以上二楼,因为她负责打扫和收送餐。
老蔡在约定好的时段也能上二楼,因为他要跟聂九罗讨论未来个展的主题、展馆、布展。
唯有炎拓,跟聂九罗的生活和事业都挂不上钩,见她师出无名,成了院子里唯一多余的人。
公司的事有专人打理,需要报备到炎拓这里的不多,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反而是给卢姐打下手,剥剥毛豆,剪剪虾须,理理青菜,削削土豆。
真是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家政。
***
约莫半个月后的一天,余蓉给炎拓打电话,问他这头的进展。
炎拓正在给蛤蜊浸水,伺候这玩意儿吐沙,意兴阑珊回答:“没进展。”
然后把情况给余蓉说了。
余蓉大感意外:“这样不利于聂二的恢复吧?你得多跟她聊天,帮着她……”
余蓉也不知道该怎么措辞,聂九罗毕竟不是失忆。
帮着她……重铸之前的情感体系和对世界的正常认知?这就需要推着她走进世俗世界,不断和外界各色人等沟通,而不是把自己沉进雕塑的世界里去,那可就太不接地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