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他有他的考虑,艺术家嘛,就得行踪不定、一面难谋,才显得有神秘感,更容易吊大众的胃口——否则一来就见着了,一约就采访上了,会显得不太金贵,太easy。
***
这一晚,聂九罗和炎拓入住石河县的金光宾馆。
这算故地重游了,聂九罗特意选了最初入住时的那一间,跟炎拓好一通摆忽当初狗牙是如何夜半破窗而入、她又是如何镇定以对的。
炎拓听到后来,居然有些惘然:破了的窗户早就修补好,窗外也是一派平和气象——狗牙还有地枭什么的,仿佛只是他做过的一场噩梦,醒来时阳光一照,金光万道,一切也就过去了。
……
炎拓做了个梦。
梦见有人敲门,乒乒乓乓,他怕吵醒聂九罗,急急地下床开门。
门一开,居然一脚跨进黑漆漆的坑道里。
炎拓顺手拎起一盏矿灯,顺着坑道往里走,矿灯的光左晃右荡,每次只能照亮小方桌那么大的一块地方,愈发衬显出周遭的阴森。
走着走着,炎拓反应过来。
这是他爸炎还山的矿场,他是下到了矿底。
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溜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