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一路把车子开进村,沿途经过猪场,看到猪场烧毁之后,并没有重建,只是拿白石灰粉饰了一下,省得烧燎出的焦痕太碍眼。
小楼的大门锁着,这对聂九罗来说不是难事,她拎工具箱,拣了根“Z”形开锁具,上去就通锁眼。
虽然街面上没人,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炎拓轻咳两声,侧了身子帮她打掩护。
正配合得默契,边墙后忽然跳出一个人来,暴喝一声:“小鬼砸,举起手来!”
聂九罗吓了个激灵,炎拓额头的青筋也是一跳。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
这也是老熟人了,他示意聂九罗继续、一切有他搞定,然后转头向着来人一笑:“马队长,是我啊,游击队。”
来人是马憨子。
和初见时一样,光脚端枪,肩挎饭盆,腰插汤勺,一脸杀气腾腾。
炎拓很感慨,这一年多物是人非,唯有马憨子还在抗日。
哪知马憨子也在斗争中积累了经验,冷笑着揭穿炎拓:“你这个冒充游击队的奸细!昨天烧了我们的房,今天又来扫荡!”
炎拓一时语塞,要说他入戏的本事也还行,但对着马憨子这种脑回路奇特的,一时半会还真接不上词。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