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巍不是第一次带谢屿回家,驾轻就熟地把人捞在怀里,然后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
小区大门口那儿吊着一盏老旧的灯,影影绰绰地氤氲着一团暗黄色彩。越往小区里走,搓麻将的声音越大,由远及近,掺合着热闹的人声。
周巍走到楼梯口,正要背着谢屿爬楼梯,他老妈突然从某个麻将桌前探出头来,朝他喊道:“周巍,你带朋友回来了?”
周巍停下步子,应了一声:“嗯。”
“你们都吃了吗?”
“吃了。”
“那我就不管你们了。”他妈把头缩了回去,估计去看牌了。
“不用管我们。”周巍扔下这话,背着谢屿大步走了。
周巍把人放到自己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薄毯后,便转身去了厨房。
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才端着两个碗出来。周巍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弓下腰,俯身拍了拍少年,低唤道:“谢屿。”
谢屿紧闭着眼睛,毫无知觉。
周巍稍稍犹豫了一下,坐到床沿,伸出手想把人揽起来。揽到一半,却被僵直的手臂阻住了。周巍低头,想把谢屿的手臂扳过来,无意间,看到了他手心里紧捏着的月饼。
谢屿捏得很紧,像是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