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睡着,叶曼轻手轻脚的把他身体放平,这时才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少年瘦的好似只剩一把骨头了。
后来,总是能听到他夜半惊叫声,每次叶曼都过去他的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重新入睡。
如果那个夜晚很平静,她就知道陈晓辉一定一夜没睡。
叶曼知道想要治愈他没有捷径,只能靠时间和耐心,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有耐心的人,不过这一次,她愿意去尝试。
她找了一个这方面的心理医生,每隔两天都会过来。
第一次的时候,陈晓辉什么都不愿意说。
第二次过来的时候,陈晓辉仍旧什么都不愿意说。
第三次过来的时候,陈晓辉才缓缓吐露了一些,那天放了学,我一个人往回走,路过那家杂货店的时候,那个大叔正往店里搬一个箱子,看他有些吃力,他以前要给小鸣和小楠雪糕我就帮了他一下我从后门跑了出去但后面是个死胡同
叶曼坐在客厅断断续续听到这些,胸口像被重锤压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想起昨天在警察局时,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接待的她,小警察长得很精神,她记得他也是当时找到陈晓辉后第一时间通知她们的人。他叫刘毅,这是他当警察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