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道:你看到那个英国人了么,他是我们总公司刚从英国调来的,他记不住咱们中国人的名字,每次叫人只叫一个字。
简单的一句话,他心里一下子熨帖起来,他知道她是在为之前电话里的声音做解释。
相爱的人之间总是有这样神奇的魔力,即使心里千头万绪,却又会被对方简单的一句话抚平。
就先这样吧!先这样吧!
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没有伤害和阻碍任何人,不是吗?
出租车上,一路无言。
一直把杜蓝送到单元楼下,陈晓辉才准备步行回工作室,眼看他的身影就要融入漆黑的夜色里。
杜蓝喊了他一声,他转头。
楼道里的灯映射着她的脸,看起来有些红润,或许是因为喝了一些酒的缘故,或许只是因为灯光的光线。她轻声道:你可以住在这里。呃你知道的,我租的是两室
他的脚似灌了铅,再难前进一步。
楼上的房间他很熟悉,但除了客厅和厨房,两个卧室从没打开过。杜蓝打开次卧的门对他道:你可以在这里休息,床单被套都是新的。
陈晓辉在后面低声道:好!
次卧里一个一米五的单人床,淡蓝色的床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