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慢镜头下水珠滴落,肉眼不可见地反复弹跳才碎裂,一切都是那样的迟缓、不慌不忙、梦幻性质。邓谆恶作剧式地微笑。
“逗你玩的。”他说着起身,随手撩动她打湿后落下来的前发。
那声音模模糊糊,感觉像从水面以外传来,而不知不觉浸入水中、险些溺毙的某人这才探出头来,重新得以呼吸。廖茗觉眨了眨眼睛。
触摸过他脸颊的手悬在身前,她的姿势像白垩纪的霸王龙——刚刚从大灭绝事件中幸存的那种。
眼神天生深情、皮囊精美绝伦,这两种特质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时,理应是在方圆百里都要设置警示牌的状况。视线就能伤人,猝不及防对视,对心脏来说绝对是灾难。最惨的恐怕还是后遗症,假如不知晓任何前情,难免误会自己被爱上。
“我知道了。”廖茗觉自言自语。
邓谆看过来:“嗯?”
上次胸口像这样急促是什么时候?坐过山车?看恐怖片?冲刺八百米?与这些都不同,明明心率过速,她却很想笑出来。真傻,真奇怪,真无厘头。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她已经完全搞懂了。
廖茗觉拉着邓谆的手臂,迫使他垂下头,凑到他耳边。
“谈恋爱的感觉真的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