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新蹲在门外,全程远远地看着,然后给他打了一盆水:“洗手,睡觉。”
其实陈牧雷手上只沾到了一小块暗红色,他却觉得自己永远都洗不干净了。
憋了几个小时的雨终于下了起来,那个男人不知不觉停止了叫声,两条狗也窝在棚子里睡着,而陈牧雷的眼睛直到天亮都没有阖上过。
时至今日,陈牧雷以为赵令宇早已经记不清那晚是如何把他推向深渊的了,原来,这个人什么都记得。
赵令宇自然没有听出陈牧雷话外之音,只当他闲话家常:“那当然,你这么特殊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忘。”
酒的香气自然地释放,陈牧雷把杯子放在鼻端轻嗅,然后才呷上一口,舌尖在口中轻搅片刻,才将酒液缓缓送入喉。
赵令宇耐心地等着他的点评:“怎么样?”
陈牧雷接下来却一口气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舌尖轻扫嘴角:“大概是好酒,可惜我不懂欣赏,这个给我喝怕是要糟蹋了。”
赵令宇摇头失笑:“你就不能学着懂点儿生活?”
陈牧雷反驳:“谁说我不懂了,白酒不好吗?好的白酒入口绵长香醇,回味无穷。”
赵令宇没和他争论,点头:“早知道我给你预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