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也是第一次接触白酒这玩意儿,和周云锦的反应差不多, 觉得辣口, 难喝,而陈永新一杯接一杯仿佛在喝水一样。
虽然陈永新给旁人的印象是酒量很差, 酒品也一般, 但他知道其实他酒量极好。
连酒量都作假, 这个人活了一辈子,什么事都在假装,就没哪一刻是为他真正的自己而活的。
陈牧雷把遗照放回原位,凝望着照片上的人。
胡小钰偷瞄他一眼,摆完水果后自觉地退出房间并带好门。
陈牧雷点了支烟, 抽了两口倒着插到香炉里:“陈琰那个小兔崽子下手太重了,对我是有多大的仇。”
他摸了摸今天还在隐隐作痛的肋骨,转身靠在旁边的墙上, 给自己也点了支烟,沉思半晌:“也是,在他眼里,我夺走了他爸他妈他的家,现在又夺走了他在意的女孩。”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么一看,好像是挺不地道的。”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陈牧雷叼着烟,侧头看着陈永新,“她是陆北屿的女儿,我原本只是想照顾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对她动了心,陈牧雷想都想不起来了。
“我没忘记你说过感情是个麻烦,这小姑娘不一样,她特别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