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个大晴天,护工给他清理了一下身体, 还应他的要求给他修剪了头发。
陈牧雷出现时护工正在把切成小块的苹果往黎不肯嘴里喂。
突然进来一个高高大大又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 护工立即紧张地起身:“您是?”
陈牧雷冲着病床上的黎不肯抬了抬下巴。
等黎不肯把护工支出去,屋里再没别人,陈牧雷才摘了口罩, 堂而皇之地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单间啊,条件不错。”
经过这一番要命的折腾, 原本就精瘦的老头更显得瘦骨伶仃了, 看上去还有几分可怜。
“我掐着指头算,你也该来了, 没想到你还真是空手来的。”
黎不肯全身多处受伤骨折, 还有肺部挫伤和脑震荡, 他老年性基础病不少,段时间内出不了院。
“我以为你会直接打电话给我,没想到搞了这么大阵仗,肯叔真豁的出去,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陈牧雷的言不由衷换来黎不肯的不屑冷哼。
他十分勉强地撑起身子, 护工刚好打水回来,摇起床板让他半坐着。
“这么大人也不知道帮个忙的呀,怎么给人家当儿子的, 真是的。”护工埋怨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