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雷不知道他不是在哭,只听到他发出几声闷闷的声音,然后看着他把手里的那瓶酒兜头浇下去。
“法医鉴定宋文霖是吸、毒过量致死,对宋氏来说是一桩见不得人的丑闻,这是你们选择不了了之的原因吗?可是……”陈牧雷捡起刚才被宋文意丢掉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滴着酒液的头发,“宋文霖根本不吸毒。”
“你够了!”宋文意猛地推开他的手,挣扎着数下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底滴血的质问,“你有必要这么残忍吗?”
是。
陈牧雷也知道把这些东西给他看有多残忍,但是……“有必要,这也不单单是你宋家的事。”
陈牧雷起身,打量着那几张被浸染了颜料的画布,平静地问:“你要一辈子这么缩着当一切没发生过?当他只是出国念书?宋文霖若是泉下有知,怕是都不肯投胎了,被人设计害死就算了,连这世上最亲的人都不愿意给他申冤。”
“你闭嘴!!”宋文意崩溃地大叫,一拳挥舞过来,“你懂什么!死的又不是你家人!”
他的攻击实在不具备任何伤害,陈牧雷身子一侧就闪开了。
但是宋文意的话精准地踩到陈牧雷的底线,他出手一招把宋文意的双臂反折到背后,将人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