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雷拿开他的氧气罩,把耳朵凑到他嘴边,然后皱了皱眉:“你要是想骂我的话我劝你省点力气,你骂不过我。”
在一旁给陈牧雷手臂清理创面的护士:“……”
陈牧雷的耳朵又贴近他,只听段风然艰难地说道:“是……金润,指使我杀……宋文霖,你……踏马的……别碰我老婆。”
听罢,陈牧雷给他重新戴上氧气罩,看向简绎:“他肯说了。”
当他们为撬开段风然的嘴而欣喜时,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人目睹了今晚的一切。
等警车与救护车相继离开,那人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金晖集团的大楼里,正准备去应酬的金曼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突变,让秘书取消了晚上的安排:“把金润给我找回来,段风然出事了。”
秘书愣了半秒,丝毫不敢耽搁。
金曼用另一部手机给赵令宇发了消息。他把椅子转向窗外,俯视着阮城的夜景。
从宋兴德到段风然,金曼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意外会有这样一天。
他走到落地窗前,推了推无框眼镜。金曼手机通讯录的收藏里,只有一个人的号码,那个人在他的收藏里安安静静地躺了好几年,他甚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