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嫌弃衣服不好看:“凑合一下吧,我不怎么会给女孩买衣服,而且我们也不是去旅行,越普通越低调越好。”
沈听拉上包链,心中万分纠结:“你——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韩刑:“你也看到了,赵令宇自己也知道要出事了,就连金家人都准备逃了。”
沈听看向韩刑那张异常冷静的脸:“韩先生,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
韩刑还是没什么表情:“怕。”
但是他最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身处光明时,最怕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因为永远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而在深渊里待久了,自己也变成妖魔时,最怕的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做回人,做回当初那个自己。
沈听当然不会懂他心中的渴望:“如果我和你走了,我这样算不算背叛他了?我……我很不安。”
韩刑感到很讽刺,又有一种无力感。
有的人跪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甚至觉得站起来是一件很陌生又奇怪的行为。
他跪下过,很屈辱,为了活命,他亲手扔掉了尊严。
他和沈听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站着的时候是何等壮志凌云,意气风发。而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