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政自然明白白鸿泉罪恶滔天,罪不容诛,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即便没有陈牧雷卧底众诚,众诚也迟早会有罪行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白政不愿再纠结他们之间谁背叛谁,谁出卖谁,他只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替白家弥补些什么。
陈牧雷从他眼中读出了他的意思,更看到白政那小心掩藏着的对于这段情谊的不舍。
那眼神在无声地告诉陈牧雷,如果他不怪他,是否有一天,他们还能再做兄弟……
如果,陈牧雷也愿意的话。
……
陈牧雷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黑洞洞的久诚大楼,久久不语。
白政的目光黯淡下去,暗自抠着手心,并没有再多问一次的勇气。
初见时,陈牧雷被迫成为他的玩伴。现在,他不能再用任何情感绑架他。
“整天异想天开。”
陈牧雷起身,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白政则宛如雕像一般坐在那里。
陈牧雷回到车上,启动车子前又看了眼白政的方向,无可奈何地喟叹一声。
不消片刻,胡小钰从车里出来,折回到白政身边:“白哥,我哥让你回医院,别在外面瞎溜达,他不想每次都欺负伤残人士。”
闻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