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忽然一个头晕目眩,他又连忙扶住一旁的树干。
男人还侧躺在地上,蜷着身,疼得低声呻l吟。
陆西靠着树干缓了一会儿,知道这里不宜久留,按照他目前的状况,药效还没散去,得赶紧走。
陆西咬紧牙关,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准备跑路。
熟料经过男人身旁时,男人突然伸手握住陆西的脚踝,陆西不设防,整个人狠扑到地上。
这次,他是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了。
陆西艰难地翻过身。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立在他面前。
鸭舌帽下,露出一只血淋淋的眼,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正森然且愤怒地望着自己。
陆西知道这次凶多吉少,他已经没力气呼救了,再说,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但他多少还心怀一丝希望。
陆西当着男人的面,从棒球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链子,链子顶端坠着一个银色的口哨。
是纪年以前送的那只。
纪年曾经说过:“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陆西回想当时纪年教他的样子,将口哨一端含进嘴中,深深鼓足一口气,蓄力吹响。
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