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潺潺试了一下,腿还是软得站不起来。
他在玄关逗猫,江逾林拿着他的药和检查报告,先去客厅放东西。玄关要拐个弯才是客厅,从陆潺潺的角度看不到江逾林。
他哑着嗓子冲客厅喊了一声,声音都在抖,“班长……”
没有回应。
玄关拐角处挂了一副彩色长挂画,陆潺潺凝视着画里光怪陆离的色彩,心底弥漫出一阵恐慌。
他埋下头,攒足力气又喊了一声:“江逾林……”
头顶暖黄灯光被遮住,罩下一片阴影在陆潺潺身上,接着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味。
江逾林一手环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把他的脸从膝盖和小猫间拨出来。
“难受吗?”江逾林声音有些紧。
陆潺潺吞咽两下,压下心里隐隐的慌张,咧嘴轻描淡写道:“没有,我腿麻了,你能拉我一把吗?”
江逾林脸色沉了下来。
事实上,从去医院开始他就一直是这个状态,甚至现在还要更冷一些。
陆潺潺被前几天他罕见的温柔蒙了眼,倏地被这种眼神一看,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才想起,他曾经也是害怕江逾林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