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几盏孤灯苦苦地打在被油漆刷得惨白的墙上,远处屋顶传来野猫凄厉的尖叫,为本就不够敞亮的环境徒增几分恐怖的色彩。
何羽茜裹紧西装外套,朝街区出口走去。
最近她都是戴着义肢出门,还是无法习惯旁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就算会再次将腿磨破也好,至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那些或惊奇或怜悯的目光给刺伤。
前一阵,钱杰还会在工作室等候她加完班,然后十分体贴地送她回家,如是坚持了有大半个月吧,搞得她还挺不好意思的,甚至有过几次动摇的时刻,心想要不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走下去吧。
但是,近来钱杰变了很多。
邬彤在办公室里八卦说,最近看到钱杰好像总有接不完的电话,回不完的信息,一到下班点儿就消失不见踪影,莫不是恋爱了吧?
一帮乌合之众带着看好戏的表情朝何羽茜看过来,她笑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何羽茜最近每次走夜路都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今天这样的感觉尤为明显,汗毛因为紧张一根根竖起,背上已是濡湿一片,她捏紧拳头加快了脚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手机响铃的声音,在空寂无人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可怖。
何羽茜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