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是不是挺热闹的,去年过年我听你说挺多人的。”
“人确实挺多,叔叔婶婶一大堆,他们孩子的孩子都满屋跑了,也都在江州。”他说着笑了一声,“我和我爸就是那些小孩眼里只有过年才见得着的神秘亲戚。”
许星尘还记得过年那天他对那些孩子的描述,说那些孩子吵的他头疼。
她托着下巴看他,“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裴祁川弯腰摆弄着桌上的东西,嗓音淡淡,“不是不喜欢小孩,是不喜欢一下子满屋子小孩,我爷爷三叔和大伯三家住在一起,上下四层,一到过年所有亲戚都去那儿,六七岁的小孩得有十多个,不是这个在哭就是那个在喊,或者还有争玩具打起来的。”
“去年我拉架,眼镜腿都被那熊孩子一拳挥过来打折了。”
这也就是当时他从江州开车去聊城,许星尘在楼下看见他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戴眼镜的原因。
虽然这个时候笑有幸灾乐祸的嫌疑,但她还是没忍住,“我还挺喜欢那种人多的大家庭的。”
他端了杯茶给她,在旁边坐下,“那今年过年,我带你回江州的家。”
他说的简单又随意,却感觉比什么海誓山盟的承诺都要好听。
今年过年,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