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暖洁净的香味扑来,似是洗涤液的味道。
他手臂搂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烟蓝色薄毛衣,领口很敞,很容易就滑落下去。
可他下巴抵在她肩窝处,全无狎-昵。
谈宴西问她:“吃晚饭了吗?”
“没有。下班就过来了。”
“叫姚妈给你做点吃的。”
“也不怎么饿。”
“那困吗?”
“……有点累。”
“那睡觉吧。”
“……啊?”
谈宴西却不出声了,好似懒得很,跟她对话几句已耗尽电量。
周弥这才确定,谈宴西可能还真是叫她过来陪着睡觉的,大写加粗的单纯意义。
谈宴西已阖上了眼。
周弥抬着眼去打量他,凑近看,更觉得他这白瓷釉色感的肤色缺少一点人气,尤其当他闭上眼,安静如一尊石膏塑像。
她察觉到谈宴西心情不好,倒不是多暴烈而激动的情绪,而是一种隐隐的丧。
“发生什么事?”她还是问。
也不确定谈宴西一定会答,他呼吸微沉的样子似已经睡过去。
是过了好半晌,看见他喉结微动,声音低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