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可谈宴西把电话回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分明只过去了五分钟不到。
谈宴西说:“放心,那边已经停了。我叫画廊派人把人送医院去了,你现在直接去医院。那头会有人接应。”
她听着塌了天的事,在他那儿,好像就不过几个电话的轻巧。
周弥未觉自己出声已然哽咽:“……谢谢。”
谈宴西笑意温和:“我说了,不喜欢你跟我这么客气。你先去吧,晚点我也瞧瞧去。”
周弥打了个车,直接去了谈宴西电话里告诉她的医院地址。
骨科门诊,找着了顾斐斐,她躺在治疗床上,上身缠了简易固定装置,医生说是已经拍了片,估计多半是左侧肋骨骨折。
顾斐斐鼻青脸肿的,倒还笑得出来,冲周弥扬了扬下巴,笑说:“谢谢姐妹。谈公子电话去得及时,不然我怕真要成废人了。”
周弥走过去,心里无由凄然,“只是骨折么,别的什么……”
“想哪儿去了?”顾斐斐哑然失笑,“……人就想废我右手。”
没等周弥多问,顾斐斐主动解释。
梁太以前也是学油画的,二十来岁时生了病,多年缠绵病榻,画技基本也就荒废。当时梁太这么一个病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