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冷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颤巍巍地走远,独留季承一个人怔愣在原地。
季承回过神,追上去。他不敢用力,只敢轻轻牵住池星的手腕:“我没有觉得骗你好玩,对不起……”
“别!碰!我!”池星咆哮,声带因为骤然拔高的音量而变得有些沙哑。她猛然回头,面目狰狞,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短发一簇簇地贴在脸上和脖子上。
她剧烈地呼吸空气,胸腔起起伏伏。不知道是因为运动后的原因多些,还是愤怒的原因多些。
季承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块一块地碎裂了,尖锐的切面削割着他每一处神经。
池星这一声吼,不仅吼住了季承,还吼住了跑道外观赛的大一学生。学弟学妹们不清楚情况,目光带着好奇和猜疑将池星和季承团团围绕。
季承松了松手,池星立马甩开他,继续一个人贴着操场铁网走,边走边解下胸前的号码布,随手丢弃在季承的脚边。
季承想也没想地弯腰捡,他把池星的号码布揉成团,却被四个角未收拢的别针扎得满手都是血。
鲜红涌出,把雪白的号码布染成绯红,他掌心攥着针却心灰意冷到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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