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看对自己怒视的冷仔,嘴角翘起个冷酷的笑容,把雨帽戴在头上,整个脸孔都藏进了黑暗中,下一刻,他推开破旧不堪,千疮百孔的木
门,走进暴雨中。
命是他们自己的,路也是他们自己的,他们是军人,手里有枪,就有胆量与这座城市为敌。
……酒鬼梁坐在一把仅余三腿的凳子上,翘着双腿在破桌上,凭借身体良好的平衡性保持着不倒,好像坐摇椅一样摇摇晃晃,把老鼠的骨头都慢慢的送进嘴里,用牙齿磨碎咽下去,虽然姓谭的之前已经付过一笔定金,足够让他们几个大吃大喝填饱肚子,可是大家全都不约而同把钱交给了老婆亲人,想着攒够一家去台湾的路费,那可不是一笔小数字,首先要联络一艘客船从筲箕湾把他们在吊颈岭全都运出去,在香港想办法联络台湾那边,决定坐客轮还是飞机,眼下多花一分钱,都可能导致那时候有个人因为
缺钱而留下。
外面暴雨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大力冲刷着这个世界,身下的凳子因为摇晃,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怀里的冲锋枪在篝火残余的火光中,烤蓝闪着诡异的光芒。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酒鬼梁借着闪电的光芒朝外面望去,整个五指山在那一瞬间亮如白昼,荒凉湿冷,下一秒,怒雷炸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