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消失,又成了他。
蒋原眼神始终清醒,他抬起手臂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将手掌落在于鱼头顶,叹息般唤了一声:“鱼儿……”
于鱼浑身一颤,继而抽噎道:“哥哥,你回来了吗?”
蒋原目光转向窗外,晨光像金子一般透过玻璃洒落进来,楼底下不知哪个寝室有人不着调酸溜溜叹着:“啊……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他搂紧了于鱼,将唇印在他发顶,“是的,是我。”
冬季悄然而至,人们还未察觉多么冷,雪花却打着转而光临了这座城市。大雪连下三天,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街道上校园里一夜间出现许许多多胖墩墩憨态可掬的雪人,或许一下个转角,你就会与它们不期而遇。
于鱼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怀抱几本砖头厚的书小心翼翼走在校道上,这几天谁都吃够了这些‘冰路’的苦,一个不小心,屁股就要与它们来个亲密接触,而后不能忘怀地疼上两三天。
那天之后,一切并没发生多大改变。蒋原照旧神龙见首不见尾,多数时候于鱼只能在电话中跟他说上一两句。柳施逄依然每天陪着他,周末时两人就出去走走,没多少交谈,但那样的相处却让人觉得宁静、平和,那件事于鱼没对他说起,他好似也不知道,从来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