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找他说话。
她抓着他的裤腿不肯放手。
他是来营救人民群众的,军人的职责警醒他必须对单身少女保持距离。
于是起初他冷冷淡淡,敷衍沉默。可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干脆搂着他的腰。
骆平江僵硬之余,到底心怀不忍,忍不住就和她交谈起来。
她果然很快就放松下来,到后来,甚至大胆追问他的年龄姓名,眼睛里闪着羞涩而勇敢的光。
当时他想,得,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他和女孩从来没有那么多话,那夜却像被上天打开了某个开关,两人一直聊一直聊,刮风时在聊,下雨时在聊,浪把小艇撞得摇摇晃晃时在斗嘴,天光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时就小声说话……
明明她还是个高中生,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明明他心里清楚,那夜之后,他们不会再见。
后来,阮青青还唱歌给他听,是一支流行歌曲。在江水的淅沥声中,她的歌声带着某种安宁缱绻的味道。唱完时,两人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那是骆平江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最清澈的歌声。
一路上他们聊得太投机,愉悦、冲动、暧昧、试探……但又有某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