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右倒是突然笑了,他拧着眉,近乎是危险道。“你要杀我?”
白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背对着黑右。“你现在是我的俘虏,自然任凭我处置。”
位于她正面的沙瑞清晰地看见她的睫毛不断颤抖,按住他肩膀的手也不自觉带上了力气。
她脑海里想着的,是空荡荡的皇宫,染血的黄昏,对自己满心爱戴的士兵和子民倒在了血泊里。
“我现在并不会杀你。”花栗鼠的钢牙一动不动地搭在了救生舱的呼吸管道上,隶属四星执行官的清道夫三匝四匝地将其围了起来,紧紧盯着它的一举一动。
“我们赛区仍有救生舱。”白鸟说话的声音仿佛不像是自己的,忽近忽远,仅开了个头就显得难以为继。她好像成了场上的旁观者,在高高的空中,看着自己说出这般她以往绝不会说出的荒诞不经的话。
那些惨死的士兵漂浮在空中,静静地注视着自己,每一个人的面目都非常熟悉。她甚至毫不费力就能想起对方在校场上挥洒汗水的年轻模样。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我必须得这么做。我必须得在逃亡星活下去,活着离开这个星球。从未有过的强烈念头充斥着她的脑海,促使着她一步一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