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张张铺在书桌上,陈佶眼扫过去,看到一卷字迹流畅飞舞,似明晃晃告诉阅卷者下笔之人的狂疏之才,他抽出那卷答卷,细细看了起来。
梁洛书坐在书桌一旁,默不作声。
只见劲秀笔墨之间,写的却是依|法|治|国的种种,帝王之术让太多帝王终生将精力耗费在治人上,而如建立法|治国度,则是一套可以不依赖人而自行运转的国家体系,凡事有理可据,才是对黎明百姓国之社稷真正的仁。
陈佶看完此卷久久未出声,过了良久的思索,抬起头来与梁太傅对视,只见梁太傅双眼似有深意,陈佶犹豫问道,“学生为何觉得,此人讲的颇有些道理?”
梁洛书捋了捋花白短须,“殿下不觉得此人言辞过于大胆,冒犯了当今圣上,违背了治国根本吗?”
陈佶摇了摇头,“学生觉得此人所讲,已然超越了当今的治国之理。”
梁洛书微微一笑,不欲过多评述,陈佶再看了看答卷,在底部找到一个名字:秦念衾。他问道,“这个秦念衾,如今现在何处?”
梁洛书想了一想,“皇上不喜此人过于疏狂,虽未提及策论有冒犯之嫌,让他入了榜,但未让他进入前列,最后似乎是分配到云南某个县去做了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