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心头的尴尬愧疚。
“不过太傅允准了日后你我一同听学,说也想看看能作出这等诗作的侍卫究竟有何天才。”陈佶似很高兴。
“这……”想到日后要与梁洛书策论国政,殷涔颇有些头疼,他不怕无话可说,而是怕自己再脱口而出什么超越现时代的惊世之言,这狂傲的名声可就坐实了,这可不好,他应该如沈沧一样,待在暗处,不动声色。
看殷涔犹疑,陈佶有些不高兴了,能与太子殿下一起聆听帝师的教诲,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偏这人还不以为然,左右为难。
殷涔有苦难言,只得应了,太子殿下安全是第一位的,太子殿下高兴并列第一。
对于新来的三个小门客,陈佶只匆匆见了一面,回过头问殷涔,“那个头发卷卷,皮肤又黑的,当真可靠?”
殷涔沉吟片刻,对陈佶简单讲了他跟梧叶儿在囚车相见,又一同在角斗场死里逃生的故事,太子殿下听完两只眼睛都饱含泪水,抓着殷涔的双手,“我原不知道,原来涔哥哥吃过这么多苦。”
殷涔也不知为何红了眼眶,那血泊中的殷氏夫妇,黎明冲天的烈焰朝霞,还有马背上殷苁最后回头,挂满泪珠子的莹白小脸……一帧帧在脑中闪过,仿佛上一秒还在人群鼎沸黄沙漫